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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不少人對本片有點失望,覺得整齣戲幾乎是女主角喬伊的「特寫」,除此之外的人物既扁平又性格怪異。這讓我剛看完時稍稍有點疑惑,畢竟大衛歐羅素(David O. Russell)也不是沒什麼經驗的新導演,他的人物和劇情掌控力顯然不僅如此,但為什麼《翻轉幸福》看起來會那麼像喬伊個人秀呢?這僅僅只是一個很衰的窮忙族憑藉努力和勇氣變身富豪的勵志故事嗎?

  我們永遠不缺「無論如何,努力就對了」的教材,當我們從已成功的角度來探討條件時,運氣跟努力是必要的,然運氣和努力卻不必然能夠成就所想。甚至過程中伴隨的犧牲有時意外地大過成就所能獲得的快樂,更遑論失敗的代價有可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可怕,說它是一種光榮的勳章都顯得矯情。負債、身敗名裂、心血、人情、不堪歸零的年齡等,比起成功需要的努力或勇氣,這些相對沈重。年紀愈大愈禁不起一無所有,以致令人懷疑是否每種成就都值得不顧一切去追求。從這樣的角度來看《翻轉幸福》,或許會有一些勵志以外的收穫。

  我們都知道喬伊堅韌,但這份堅韌從何而來?剛開始她沒有做生意的頭腦,製作商品只知道壓低成本,和很多發明者一樣,認為東西夠好就會有市場,卻忽略其中的人為變數。她純然相信銷售關鍵在於好平台,樂觀地沒有考量合作者的特質(或許也是沒得選),結果找了一位乖僻的金主、不替她好好規劃的銷售專家、脾氣執拗的主持人,迎來第一次慘敗。這時候的她就像多數相信努力=邁向成功的人們,既不清楚自己,也不瞭解環境,更不懂得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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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年後的轉職期或七月新鮮人出爐的時候,總會看到職場文提點求職注意事項或面試技巧,教導大家如何藏拙又表現好自己。日前我剛好瀏覽到一篇類似的文章,是某位國外資深經理人所寫的徵才經驗,提到曾有一位學經歷和臨場反應以及外貌談吐都優秀的年輕人,因為私下修改了公司提供的機票,提前在其他地方轉機再過來面試,被人資主管質疑不誠實,因此錯失錄取機會。那位資深經理人跟其他面試官猜測他可能是想順路訪友,所以在不影響機票錢的情況下自行改了機票,如果如實說出,公司應該也可以體諒,糟就糟在當人資問他旅途是否順利時,他只說了順利,沒有提及改票一事。有些人則認為他可能只是覺得私人行程沒必要在面試時說,只要不影響公司立意和面試目的,準時到場就可以了,沒想到會被解讀為說謊。

  當然,這件事本身確實有點瑕疵。畢竟拿的是對方付費的機票,面試需不需要陳述改票一事是見仁見智,它確實跟工作內容和能力無關,人資的提問也可以視為客套,大部分人通常面對別人的安排都會禮貌回應一切順利,就算中間有點小麻煩也不會特意說,不過在這之前,是應該盡可能避免插入額外的事,增加被誤會公器私用的空間,這點確實是新人考慮不周。

  那位有可能只是沒有料到他的行為會被解讀為說謊,畢竟人也是需要經過磨練才愈來愈懂得做事圓滑、顧全大局。如果他存心佔便宜,在漫長的職場生涯中總容易被發現,公司也隨時可以開除他,所以他的用意如何倒不是我想討論的重點(而且也沒人可以證實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比起處事青澀、常常被檢討的年輕人,我認為或許經驗老道、識人神準的老人們也有些可以反思的地方。

  徵才單位很容易看到漫不經心的求職者,資深職人很容易看不慣頻頻出錯的新手,這都很正常。連我自己在徵人或帶新人的時候,都時常看到一些粗心,就產生「這個人大概不能信任」的觀感。新人們總是要用一段不短的時間,零失誤地證明自己的細心,才會取得信任。這是我們基於害怕事情失敗的趨避心態、「先質疑」的習慣,也確實能有效避免失誤。不過我們也應該經常提醒自己,大部分時候人們對片面訊息的解讀,並沒有他們以為的「精準」。

  當我們快速判讀某個行為的背後因素是「粗心」或「佔便宜」之時,通常我們掌握的訊息量並沒有那麼充足,而大腦為了達成(對方的)行為與(我猜的)動機之間的連結,會自動補完過程。我們會開始蒐集對方的小動作,「主觀」解讀「可能的意思」,去支持「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他就是這種人」,並忽略相反資訊。而這個過程可能只需要幾秒,短到你無法察覺自己的主觀。當你心中那套說法完備時,你根本找不到理由去駁斥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因為「罪證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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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麥女孩》(The Danish Girl)在幾個月前釋出預告時,便已引起話題,我也期待已久。艾迪‧瑞德曼(Eddie Redmayne)的演技肯定是本片最大亮點,我們很少有機會看到一名演員演示性別認同障礙的過程,它至少有兩層困難必須克服:第一層是,對於自我存在從來沒有深刻感受到不自在的演員,要如何想像某天突然發現自己靈魂被困住的鬱悶感,並表達出來?第二層是跨性別的表現,該如何揣摩一個初啟蒙的異性心理,同時兼具發現自我的愉悅感,以及不熟悉性別符碼的青澀感?

  以往的電影大多只挑戰一個關卡,飾演天生的性別障礙或同志僅需揣摩成熟的異性行為來表現,不得不說艾迪‧瑞德曼做了影史上很大的突破,莉莉不顧親友傷心也要變性的決心,若不是足夠深刻的演技,確難說服觀眾接受這種接近自私的行為,可以想見2016又會是艾迪獲獎連連的一年。

  這部片各方面表現都很到位,可以說沒有什麼拍攝面遺憾的地方。美術、服裝、色調、鏡頭的掌握皆具水準,觀影本身就是種享受,不論你喜不喜歡它的結局,都是很值得欣賞的片子。至於角色方面,埃恩納雖是本片的主線,但比起他,我更想提及他的妻子葛蕾塔。

  英國心理師史戴分‧格羅茲(Stephen Grosz)曾有一個案例,一位知名教授在某天去探望女兒和外孫的行程中,因緣際會地開啟了同志戀情。過去的他雖然隱約知道自己的性傾向,但他仍然和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妻子同時也是他很好的朋友,堪稱家庭美滿。意外的同性交往才讓他突然察覺自己真實的那一面。一旦真正依循本性而活之後,他就再也回不去了,彷彿過去的自己披錯了外衣,原本可以適應的生活模式變得難以忍受。他一方面對妻子感到愧疚,並且不想失去這個結褵數十年的關係,兩人之間的感情扣除愛情仍然深刻,卻難以處理同志情對家庭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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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英國首相卡麥隆發表了新移民政策,要求以伴侶簽證進入英國者,在進入前需有基本英文能力,進入後兩年半若沒有通過英檢,則有被遣返的風險。這項政策尤其對相對保守、經常待在家裡的穆斯林婦女不利,因此遭到各種質疑和批評。不論這項政策是在保護語言弱勢的婦女在學會英文之後更有機會融入社會、遭遇不幸時可以順利求助,或者純粹只是間接排擠穆斯林,把他們視為恐怖份子預備軍的意思,看過新聞的人反應亦是兩極。

  有些人覺得這項政策對語言學習弱勢者不利,像英國這樣的大國本來就存在許多非英文母語國家的人民前往工作定居,其中也有些人英文能力不佳,但不影響專業表現,如今才提出這樣的政策,難免顯得有指向性目的,表現出種族和人權歧視的一面。

  另外一些人則認為,到人家的國家居住「本來就應該」會說對方的語言,如果一個國家沒有共通的語言,要如何凝聚文化?我並不想否定這樣的假設,國家確實需要統一的語言才方便各種發展,但因為大城市裡外來者畢竟和本國人相比是絕對少數,且外來者大都會學習本國語言,所以我想原本就不可能存在有過半的人語言不統一的狀況。作為支持這項政策的立論,對我而言稍嫌不足了點。

  這件事讓我想到《救救菜英文》這部電影,也連帶想起一個議題——到底我們是怎麼決定「本來就應該」的事呢?這個問題可以擴展到全人生的各種關係和困境裡去討論。從出生到老死,我們賦予了多少事情/行為一個「應該」的標籤,自我要求也要求別人做到?有些時候它是方便的,讓人們遵守秩序、相互尊重、事情運行順利,但也因為「應該」本身就附帶了「義務」的責任,並且似乎是一種不成文規定,當它不被履行時,難免招致責難。因此「應該」的認定,本身就存在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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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有個朋友感情觸礁,既沮喪又焦慮地跟我討論什麼是真愛,顯然他和另一半有截然不同的答案。我雖算不上什麼專家,仍然和他分享,我觀念中的真愛是,當你願意每天選擇這個人,哪天回過頭來發現你們走了一輩子的時間,那或許就算是真愛。不過有些女孩不同,覺得真愛好比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公主,在第一時間就應該明白,之後的努力磨合,都是因為「那是真愛」的緣故。我不曉得有沒有人這樣順利過了一輩子,但我知道每當記者採訪金婚銀婚的老人家,他們也會說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真愛,只是選擇了對方走到現在。

  凱特和傑夫結褵45年,一同經歷過婚後生活的種種、傑夫病重的難關,一起買人生的第一間房子、養第一條狗,眼看彼此老去、狗兒換代,仍然尊重彼此且和諧地相濡以沫。直到傑夫收到一封國外寄來的信,告知他在冰川找到意外過世的前女友屍體,兩人生活因此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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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定義不在發生過什麼,而在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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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樂!每年年初都可以在媒體上看到,如何規劃新年的撇步。各種工作術就不必贅述了,工作辛苦之餘,現代人的壓力也節節升高,人生除了工作要努力,還有感情、家庭,各種關係必須均衡維持,往往犧牲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或心理健康。所以新的一年我們先來重視健康,讓它成為追求目標的後盾吧。

  有些歷練的朋友大致都可以感受到,經驗雖令人幹練,但也會在心裡囤積一些垃圾,完形心理稱之為未竟事務(unfinished business),通常是一些懸而未決又不可解的情緒,比如說永遠問不到答案的分手、無法調解的親子距離、錯過的機會、過去老闆的負評。「經驗」也同時會帶來一些情緒上的習性,讓人近乎反射地爆發。

回憶雖不致人於死地,卻會不經意來個回馬槍

  若只是刺痛、遺憾一下倒還好,回憶可怕的是它還會影響你的反應模式,光是壓力不清,記憶體也會滿載、lag了生活,更別說那些憤怒或傷痛反應會讓人養成慣性,進而造成其他人際問題。隨著成年所要擔負的責任愈重,經歷愈多,愈容易在情緒上碰到和過去經驗牽扯的時候。有些人就此耽擱,甚至受到打擊後一蹶不振,卻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困擾自己至深。有些人脾氣暴躁,變成別人眼中難相處的人。心理學上有一個詞叫做「悲傷剝奪」(disenfranchised grief),當你無法接受(或認知)悲傷的存在,導致悲傷被放置不理,就會產生悲傷剝奪,而在將來的某一天可能被觸動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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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部片雖然情節簡單主軸清楚,也不至於編得懸疑緊湊,甚至有點枉費裡頭小組成員們的背景設定,倒是提供了幾個耐人尋味的細節作為餘韻。散場時,我腦中很難不縈繞著《駭客任務》的膠囊選擇題:當你發現現實非你所願,你會選擇痛苦地看清還是繼續活在希望裡?或者我們可以換種不這麼殘酷的選擇,對看清之後仍抱持可以改善的渺茫期待,或乾脆不要知道比較好?

  我們對於新聞的期許,是揭露真實(也許單面、也許多面),還是呈獻我們想相信(至少要是能接受)的世界呢?這個問題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會回答前者,但真正有勇氣面對「可能被現實擊敗」的內在壓力的人,或許也不是那麼地多。

  我們都需要一些積極活下去的理由,比如相信努力終會有收穫,即使努力後平凡或更慘的人比成功的多;比如相信有人能夠優秀地領導整個國家,即使相反的例子才是常態,而優秀的領導人傳記裡面不會提到被犧牲的那些人;比如相信每個人都有致富的機會,即使比起階級流動,階級複製更理所當然,而真正的上流社會不容入侵;比如相信明天會更好。但更多時候我們真正想要的,是明天「一定得」更好才行,不然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人們總是害怕關於生存的「信仰」被挑戰。對於小布希的支持者或相信美國是偉大國家的愛國份子而言,總統醜聞無疑是撼動他們世界的炸彈。於是他們肉搜、群起抨擊,以一種獵巫的形式排拒可能真相,因為一旦這個真相被證實,他們理想的國家還有立足世界的觀點就會瀕臨危機。所以小布希到底有沒有運用特權逃避戰役,是不可碰觸的禁忌。觀眾藉由「相信文件是假的」、責怪別人陰謀黑心,模糊可能的事實,作為本能上的危機處理。事實究竟如何,都不如(自我的)世界平和來得重要。不過反過來想,避揭露真實不也等於潛意識地肯定了事實的可能嗎?激動的永遠會是被動搖的人,轉移焦點的也是最不想知道答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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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一週,有三件藝文訊息令人注意,第一是製播了688集的藝文頻道「藝想世界」結束了。這個製作費捉襟見肘的節目,義無反顧地製作了三年,邀遍各界藝文工作者,幾乎是台灣藝文界最清晰的群像圖、資料庫,可惜不敵媒體寒冬終究熄燈。或許記者會常常只有小貓兩三隻是條線索,但是至少曾經有一群人,忠實努力地記載與推廣,讓我們發現這個小島其實有源源不絕的藝文能量,相較薄弱的美學教育,堪稱奇蹟。

  其二是台北市今年跨年活動,古典樂表演的指揮費被議員質疑太貴,臨時由國際指揮家吉博‧瓦格改成青年指揮吳曜宇「無酬演出」,僅25個準備日,算是「給他一個舞台」也「省下一筆」。

  第三是青峰發文請私拍表演的歌迷們不要來看演唱會,突然間大家才注意到看表演有規矩。當然也有一些聲音說他們為了多賣DVD才禁止,這個我們後話。

  每當看到藝文新聞,好像總圍繞著一樣的問題,容我從其他新聞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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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某位朋友那兒看到一篇轉貼,內容是「15部不適合在初次約會看的電影」。扣掉後面幾部畫面過於暴力血腥令人不適,我倒是滿意外有幾部上榜的原因是會讓人誤會你有性癮、難以確保你們往後關係忠誠,或者劇中人不幸的家庭會讓人對即將開始的關係很掃興。那位貼出的朋友直言,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直接帶去看反應免得浪費彼此時間,如果對方只能看到肉慾,不交往也罷。不可諱言這似乎也是種方法(笑),只是預期大概會有個尷尬的下半夜。我倒是因此想到一些可聊聊的點,讓我們重新考慮約會是不是只能選擇最安全的文藝愛情片(但男生可能看到想睡還得裝作很好看)、讓彼此有機會勾勾手抓抓袖的恐怖片(可是很多女生不敢看)、分泌多巴胺增加幸福錯覺的喜劇片(要是不好笑就糗了)。

  血腥暴力片就跳過不提,畢竟再有內涵也會有人受不了,如果從頭到尾大部分時間只能摀面確實不如不看,畢竟是去約會不是去受刑。但文章的另一些觀點有些意思,為什麼性愛場面寫實的電影,即便內容深刻也容易引人誤會呢?

  前些日子,有位三十出頭的男性朋友悄悄說道,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精子與卵子是在「輸卵管」相遇的啊!頓時眾人一驚(可能只有我一驚啦),我才突然發現,原來上課如果不專心聽或那堂課請假,我們的性教育竟是如此貧乏。除去生理知識,「性」這回事除了與AV掛勾以外,似乎就在生命教育中空白了,更別說性與心理、人格之間的關係,以及其間交互作用對自我、人生、關係影響的層次,還有超脫肉體和欲望之外的意義。導致我們一提及性,總是要神秘兮兮地「矮額」一番。
又曾經有一回,男同事拿了一篇譯稿過來找我,我們經常會這樣針對內文討論修改,但那次他顯得有些神色不定,左顧右盼後,指著某處說「這裡,我們通常都會說『╳╳(消音)』吧?」我:「啊?你說什麼?」同事:「就是『╳╳』啊」(再次消音),我一時沒看懂他的嘴形,瞅著他有點不耐地催促他說出來,於是無奈之下他奪過我的筆在旁邊紙上寫下某個直白到難以代換的性愛詞彙,還瞄了一眼隔壁剛畢業單身的清純大學妹怕她注意到。我沉默兩秒,他看著我既尷尬又意味深長地微笑,我想他心裡應該在向我傳遞「妳懂呴」、「唉唷怎麼辦哪」電波吧,而我也以微笑和皺眉以示傷腦筋。

  這讓我察覺,有多少場合當人們提及性事,只能用「這個」或「那個」來取代,又或者更多的時候是眼神交談可心照不宣,人們「這個」、「那個」輔以各類手勢和眼波,從來不會彼此會錯意(也可能根本會錯意),但始終不能言說。當然,如果他那時鏗鏘有力、內心坦蕩地在辦公室裡講出那兩個字,我一點也不會因此覺得被冒犯,但我也可以猜到後面的同事們八成都會轉過來看我們,說不定還要一陣訕笑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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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人們尋求希望的時候,傾向給新人機會;但當人們面對恐懼的時候,則會趨於選擇熟手。」善用人性趨避原則之人,往往能夠掌握優勢,或許我們都應該在選擇(舉)之前,再次確認自己對局勢的認識是否全面。

  政治題材的電視電影這些年表現愈發出色,早年日劇《Change》藉由選舉過程的操演,透過主角之眼認真經歷一遍選戰的洗禮、現實的打擊,以及當選後的政治角力,勾起人們回想領袖和代議制存在之必要,並且讓觀眾和朝倉啟太一起,逐步認清政治對個人影響深遠。或許當初推出,頗有刺激長期政治冷感的日本社會之意。不過這種只要押對候選人便樂觀信賴其良心與能力的天真,畢竟只能引起關注,無法進一步探究政治背後各種層面的算計。《危機女王》倒是給了一個更實際的切入角度。不曉得在美國總統大選之前上映,是否也有其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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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片當日稍早,一位朋友新發表了文章〈幸福人生全因政府助推?評《Why Nudge?》(為什麼助推)及其翻譯〉,看完正好有些和電影呼應的地方,在這裡提出來一起分享。寫作《Nudge》的兩位作者,紛紛被美英政府延攬為重要幕僚。簡言之,作者認為由於人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訊息量去評估每天所做的選擇,因此大部分時候,人們會在訊息不足的情況下做出直覺性(或許非理性)的選擇,可能因此危害健康或安全。有鑑於此,政府或者企業在推行政策或商品及服務時,應該採取一些技巧,以擺放/包裝的方式、法定規格等手段,誘使人們做出對他們較好的選擇(比如在營養午餐中將健康的食物擺在比較好的位置供人取用、限制醣類飲料的瓶裝大小)。這事實上也已經實行在許多產品設計、公眾空間等生活細節上,只是人們往往以為自己的選擇完全出於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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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蔡依林的演唱會,「玫瑰少年」再度被提起。我同時想起國外一部類似的記錄片《賴瑞金之死》,都是藉由記錄當事人的角度,揭示「一般人」對性別認同困擾者(或者同志、任何性少數族群)可能造成的迫害,但我想對於恐懼「異常」的人而言,仍然有不少人是不願意或做不到「換個角度」想的吧。既然如此,我想介紹一部比起當事人本身,更偏重他身邊人角度看待這個話題的電影,多少呈現這些「正常人」所受到的衝擊,或許也不是自私或歧視一詞可以輕易帶過。當少數者不再自傷、反對者能被體諒,或許才是化解隔閡的契機。

  《雙面勞倫斯》的主題和我預想略有不同。我原先以為它的主軸會放在勞倫斯對於性別認同障礙的內在糾結,畢竟這類電影大多如是,實際重點卻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戀人小佛和母親身上。
勞倫斯35歲以前一直依照社會價值觀以男人的身分生活、戀愛、擁有一份穩定的教職,但他始終對自己的身體有莫名的厭惡,這厭惡可能甚至讓他感到別人的目光都似乎在指責他不真實一般。於是在崩潰之前,他決心要「當回」女人。他首先尋求女友及母親的認同,並且盡可能在除此之外的事情上滿足身邊人的需求。他希望在傷害最小、自己也能忍受的範圍內,盡量不要造成親人的困擾。所以小佛買假髮給他時,他戴了,他知道這是讓女友說服自己接納他的儀式。即便這不完全是真實的他,至少她願意試著去接受,他也就配合。

  勞倫斯其實期望著小佛接納他「精神層面的女性性別」,而不是「看起來像個女人」。但是他願意做一定程度的讓步,因為他明白這糾結自己35年的痛苦,別人一樣承受不起。至於母親的第一反應則是逃避,拿不能傷害他父親為藉口不願面對正在改變的兒子。甚至在勞倫斯備受歧視、一無所有,在路上被人毆打後哭著打電話給她時,她都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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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常常遇到這樣的人或自己就是:對評價敏感,如果被質疑,就會突然發怒;要是遭拒絕,就會異常低落;不確定自己的價值,也害怕被否定,如果計畫執行不順利或別人稍微有點臉色,就覺得喘不過氣?總是很想強調自己的存在、總是認為世界上沒有人真正懂我、總是在澄清各種標籤,其實心裡始終大喊「看著我!聽我說!愛我!」呢?

 

  這兩年,阿德勒的「自卑心理」引起了許多人共鳴,他也是早期提出「家庭星座」、研究家族排序的先驅者。過去人們難解的那些內心的躁動不安,經常被轉移至工作或戀愛、婚姻去解決。許多人相信經由努力工作(或在關係中付出),等看到成果時,不安或自我懷疑也會因為這些回報獲得補償。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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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者的消費市場,已經是商務共同的默契。單身經濟就像過去的時尚經濟、美容產業,必然成為廣告強力發酵、帶領的趨勢,當所有電商與導購者盡皆投入光棍節,算是臺灣正式敲響單身經濟的晨鐘。一整天,我不知收了幾則購物台的折價簡訊,信箱更是從前幾天就貼心地寄來搶購重點。

在我剛開始用電商購物時,也曾一段時間目眩於超低優惠,不知不覺房間就堆了一整年都用不完的半價保養品,原本每月繳清的信用卡也開始付起循環利來。有些朋友為了賺點數價差,主動做起代找代購的生意,上班時間不時瀏覽各大購物平台找優惠。漸漸地,愈來愈多人養成每週、每月檢查特賣活動的習慣。

你可曾想過這些哄抬價格後折價的商品,是否真的是你的人生必需品?

當人們愈是感到寂寞,愈有放縱發洩的欲望。那些寵愛自己的小確幸,畢竟只是一時撫慰的夢幻。消費的興奮感不僅很快退去,更容易因為習慣這樣的刺激而養大胃口。終究最後寂寞的人依然寂寞,而能夠拿出來自我滿足的,是那一身金錢堆積出來的優越,可也付出錢包淌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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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們從小就聽著王子公主的故事長大,它們的共通點包括一位個性從來不被描述、可以到所有故事串場的王子(標配是駿馬、寶劍然後沒了,王子通常是沒朋友的),以及一位因為美麗被嫉妒的公主。「美麗」是童話故事裡女性的最高價值,而「王子」則是未來所有幸福的代名詞,並且只有一個名額,童話中的女人只為贏得美麗的后座(=嫁給國王)而存在。

 女孩童話(相對於冒險類的男孩童話)的雛形基本上都是睡美人,告訴女孩們安靜衿持地等待就會有王子發現妳,所以長髮公主讓男人爬上高塔,而不是剪下髮辮出去討生活;仙度瑞拉明知道舞會的用意是找結婚對象也不自動上門,非要王子眾裡尋她千百度;睡美人的爸爸沒有解咒,而是放了一隻龍守護(到底為什麼仙女的法力比巫婆弱啊)。彷彿只要天真地、端莊地等著,頂多掉一條巾帕做為線索,那個「特別的人」就會循線找來,從此跟著他就幸福快樂。直至今日,儘管女孩偶爾得自己屠屠龍,仍然一定程度迷信著美麗→愛情→幸福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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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做錯事的人只要道歉就好,我卻得一直逃跑?」——韓恭珠

  導演在電影的前半段並沒有直接揭示主題,只是如實記敘一名少女的生活:因為某個事件上警局,被老師安置在老家、轉到新學校,任憑老師母親怎麼詢問,都不得而知她發生了什麼事要在學期中轉學。就這樣,恭珠在周圍人的好奇中展開新生活。她低調聽話、彷彿想要銷聲匿跡般安靜,不跟同學有太多往來、大部分時間都獨來獨往,並急切地想要學會游泳。她的生活就像初學游泳般,努力踢水掙扎、緩慢前進、呼吸困難。老師同時要求她斷絕聯絡,拒接爸爸的電話。

  因為這樣刻意地與過去隔絕,她才慢慢能在新生活裡放鬆,偶爾幫李母顧顧店、偶爾哼哼歌,被新家人、新同學喜愛。可是不論同學如何慫恿,擁有好歌喉的恭珠都害怕被人發覺。同年紀的女孩們巴不得受人矚目、作明星夢、期待戀情,她卻與人相反地完全不想跟人接觸、被經紀公司注目,公開自己的存在令她崩潰。觀眾就這樣跟她身邊人一樣,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看著女孩艱難地適應「活著」這件事,看她被再婚的母親驅離、跟父親分開,單獨一個人逃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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