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某個提問,讓我開始思考這個議題。
其實以前也想過要寫,但朋友通常會勸我不要這麼做,
因為刻版印象會給我不好的影響,而且我也確實吃過虧。
在文學上而言,性與色是不同的東西,可以獨立而無色地討論;
在心理學上性也只是人的行為之一而已,沒有必要放大解釋。
只是不曉得一般人能否理解。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都會覺得何春蕤一類的學者很有膽識。


也許在伸張主體性之前,去標籤化是首先要做的事。
不過好像不管學者怎麼宣導,人們還是很愛想歪。
就連專訪八成也是戴著有色眼鏡、以為是新時代先驅的伙伴去的,
卻自行補完不知情的部分扭曲原意。
這樣的媒體環境不知道要怎麼養成健康的國民?
範例:http://www.newtaiwan.com.tw/bulletinview.jsp?bulletinid=564


前陣子上映的〈鐵娘子〉有這麼一段經典台詞:
「注意你所想的,因為它們會變成嘴裡的話;
注意你所說的,因為它們會變成實際的行動;
注意你的行為,因為它們會形成習慣;
注意你的習慣,因為它們會形成你的人格……」


在某些層面上來說,它是對的,但前提是它必需被正確地解讀。
常有人以為,討論就表示你想__,你想就表示你是__,
你是就表示我可以怎樣怎樣對你。
結果怎麼想就怎麼行動的,不是說的那個人,而是聽的那個人。
標籤化就是一種窄化,窄化的東西怎麼會是完全正確的?
就像上頭的連結內文顯示,
因為性解放運動,媒體關注的是何春蕤是否有同志愛的經驗。
我真想說,關心這個幹嘛?這跟她的訴求完全是兩回事。
如果她有,你要說她的解放宣言是在捍衛自己嗎?
但在澄清之前,絕大多數人是「以為」她有的,理由是她的主張之一是同志平權。
若她沒有,又要找個別的(猜測的)原因去解釋她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如果恰巧她很漂亮,那更有文章可作,
媒體馬上會開始挖掘她的風花雪月、封她為現代豪放女。
即便她一直都有澄清她這麼做的理由,也鮮有媒體會把重點放在那裡。
而人們經常以為,女人的開放=>豪放=>淫亂=>紅杏出牆
也許也連結性成癮症。
這就是我們被教育的思考模式,單一解讀、聳動、過度敏感,
終究只是在腦內補完的猜測,但卻會被認為真實,而忽略真正的可能。
是誰說討論性議題者,就是喜歡性行為者?
如果一個人的字典裡,性只有動詞意義,是很可悲的事。


每回我提到同志或者性議題的解釋,
總有人迫不急待給我安上一些名目。
這些連結包括:腐女(熱愛男同志畫面到幻想程度)、
(也許是身體上的)開放、同性戀、慾望……etc.
有些我懶得解釋,因為通常他們並不真的想知道,只是他們想要這麼認為。
有必要的時候我可能會略提一些前因後果,
解釋同志文本是我會關注的議題之一,包括論文跟報導文學上的寫作。
(部分文章:http://blog.yam.com/yayuh/category/3133149
然後看著聽者用似懂非懂的眼光注目,
心裡明白他們還是會用極度懷疑的視線說著一點也不好笑的揶揄。
尤有甚者就不提了~


這又讓我延伸出另一個問題: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說真的我並不想這麼想,因為他們不是看到女人就想撲上去的狗,
就算有些人是,我也知道有些不是,
所以用「男人」這個詞涵蓋太廣,不具切實性。
那麼,如果不能以偏蓋全地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是不是也要擺脫「女人談論兩性議題就是跟慾望扯上關係」,
而「跟慾望扯上關係就是她們很欠人操」的謬誤連結?
(對不起這句話講得比較粗俗一點)


文學家談論或書寫性議題,多半是回歸本能的動力看待。
如果要說暴力美學或情色文學背後所要參透的東西,
很多時候是一種模糊的概念。
或者是作者對內的探詢,
或者是藉由這種形式的衝擊力對形而上的討論或表述。
它只會是工具,不會是目的。
就像聲明肉體是靈魂的載具般,沒有定義骯髒與否的必要。
那麼如果放在人身上呢?性議題之於人,就有必要與性別和慾望掛勾嗎?
我認為不是的,至少在沒有其他補充訊息(ex:行為上的暗示)之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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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珮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