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第一次接觸「彼岸花」這詞的年紀了
一直以來也不曉得它長得什麼樣
是不是真有這種花?
是不是死後才會見得到的?
抱持著這樣的疑問而不求證
只覺得……這是一個保持神秘才好的東西
像給自己心裡留一塊好似忌諱又偷偷嚮往的某個世界
這三個字如同巫術難明的咒語般,為自己的想像披上薄薄的面紗


我在〈刺青〉看到了彼岸花的紋身
才知道原來它的花瓣長得細細的
一根根往上翹著,有點像菊花,帶著鮮豔而濃烈的氣息
或許這是血的氣息、是生與死的氣息
是這樣地兩極,所以才悠悠地吸引人
所以,人們才深信
在彼岸花開的對岸,是靈魂聚集的地方


 


〈刺青〉給我的影響,一部分如同先前所寫的「愛不得還是不得愛?
跟當時內心空蕩的部分重疊了
然而事過境遷以後,最後這部電影留給我的訊息卻是「彼岸花」的印象
在我嘗試咀嚼生命的時候,它總會不時地浮現


最近導演又要推出新作--漂浪青春
有點延續〈刺青〉的風味,另外做更多嘗試



這又勾起我對〈刺青〉的印象、對彼岸花的想像
對電影音樂所傳達的那股騷動的無奈與渴望、甚至最後的一點希望與無常
興起複雜難言的情緒

周美玲的作品,是輕微的病態執著,也是普遍的孤寂
是人心幽微處自傷的本性
它壓低了人生的彩度,卻對比出瞬間的明度
這樣掌握剎那與永恆、幸福與哀寂的並存和矛盾(或許並不矛盾)
在國內導演中倒是很久沒見了

她讓話題聚焦在異常愛上,卻以此刻畫人生的平凡
讓我們因它的不平常而矚目,卻不膚淺地評價這層外衣豔麗庸俗
也許是我總在渴望發覺著不平凡,才會這樣為不平凡的平常而驚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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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珮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