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找了〈葉問〉來看
看片之前，我只知道他是李小籠的師傅
也只大略聽說電影是演他和日軍抵抗的故事
直到看完電影
除了感佩他的氣度修為，也深深意會到中華精神的精髓……似乎也已經隨著時代遠去
這或許是我這樣學習古文較多的人共同的失落吧
一方面也感嘆，理念的貫徹，有時候似乎真的必須有相應的力量來捍衛才行
那麼，對於一個平凡的市井小民
仁義真的是一個沈重的應許嗎？
抱著這樣的心情，今天恰巧地也讓我看到了〈張純如－－南京大屠殺〉
這是一部傳記式的影片
以《被遺忘的大屠殺－－1937南京浩劫》一書作者張純如為出發點
詳實記敘身為美裔華人的她是如何接觸這個題材、又如何展開調查
撰寫成這一部轟動全球的英文版記錄
讓不知情的英語系國家知道1937年發生在中國，死傷勝過納粹屠殺猶太人的歷史悲歌
影片一開始就告訴我們，張純如在自家轎車內舉槍自盡，時年36歲
在她寫完《被遺忘的大屠殺－－1937南京浩劫》之後
原本預定的下一本書是小品的《華人在美國》
當時一位美國老兵寫信給她，向她描述與珍珠港事變同時
美國轟炸菲律賓而造成的巴坦死亡行軍一事
這讓她再次投入長期的實地採訪作業
又一次為戰爭的扭曲而受傷
經過這兩次彷彿身歷其境的探討研究，與長期失眠惡夢的侵擾下
她終於體認到，原本的自己已然消失
在這些由「一般人」所造成的殘暴之下消磨殆盡
我不得不說，這是身為一個戰地記者或者報導作家所必須背負的過於沈重的包袱
過去，我也曾經受過基本的報導寫作訓練（不是報紙新聞的那種）
從蒐集資料、接觸相關者、訪問、澄清，還原樣貌到具體化為文字
將精神投入其中，時間一久、接觸的人一多
愈會感覺到將真實寫出的使命感
或許就因那些沉默的數字、隱蔽的哀痛，以及活生生的、背負那些哀痛的眼神
那會深刻銘印在靈魂中的眼神
對於一個作家而言，不啻是一趟將靈魂底處刨開去面對的過程
那是一種無法抽身的使命，即便你已經面臨崩潰
但眼前更重於自己的、那些無法申訴的當事人與被害者
更迫使一名報導文學作家必須急切地趕在歷史淹沒之前將它打撈而出
她做到了，但也就此沉默
或許生命的燃燒是如此有限、如此輕於鴻毛吧
但它所代表的意義與價值卻也無可比擬
以下截了兩張影片中的圖檔
第一張是當時日本軍將南京城內所有適役年紀的壯丁屠殺後，於河岸點火焚燒的畫面
（應該是電影模擬的，不過很有真實感）
河灘綿延數尺的是層疊的屍體
由於挖不出足以容納所有屍體的坑洞，所以當時的屠殺經常使用這種方式處理後續
第二張是南京城內挖出的白骨（這個是真的）
那些一根一根的是手腳骨、圓圓的是頭蓋骨，堆疊起來有小山那麼高
範圍之廣也足以驚人
就連當時在內地的日本記者，都為自家軍人的殘暴震懾
除了不斷地燒殺擄掠，尤有甚者，連渡河時都是殺人墊河再鋪木板走過
一位因逃亡而不得不經過此河道的倖存者
在影片中闡述自己如何走在同胞屍體所鋪成的橋面上的神情，著實令人難以忘懷
更不用說對小自七歲大至80歲的女性輪姦砍殺的行徑
那些淚眼描述著一家人如何在轉瞬間全被殺害的字句
彷彿舉杯喝水般簡單
就這樣，人是如此輕易地被凌虐與抹殺
而做出這些事的，也跟你我一樣只是個普通人
教育之所以可怕，在於它可以讓人深信當權者的執念並且瘋狂
可以讓人對著和自己有相同樣貌的人比豬牛不如地戳刺，而不會有一絲畏懼
我關上影片，想到最近的海天一線專案
想到前兩天同事給我看的，打線上遊戲的小孩在巴哈姆特上抱怨的：
殺害正在挖礦的敵方並搶走裝備不覺得怎樣
但自己在挖礦時被路過的敵人砍死很令他不爽
想到日本轟動社會的17歲殺人犯、神戶小學生殺人事件
真讓我有種不勝欷噓的感慨
歌曲名稱：〈A Song for Iris〉——電影《張純如——南京大屠殺》主題曲（英文版）
作詞：鄭啟蕙（Oliva Cheng）
作曲：Guy Zerafa/Dave Klotz/岑甯兒（Yoyo Sham）/Joey ou
演唱：岑甯兒（Yoyo Sham）
Just a little child
They took it all away
Your blood, your life
Your trust, your faith
You died, reborn in pain
Red as the river;
Looming large, the gate.
Darkness in your heart, drowning in hate.
I'll dedicate my life to get your stories told
I'll give voice to the voiceless
(Silenced for too long)
Crying out for justice
(Silenced for too long)
Trust me with your pain
I'll take it as my own
I'll fight to get the truth told
My weapon is my word
One more time, remember.
The horror, the pain
They raped you of your pride
Robbed you of your dignity
Speak of how they stole your peace
Screaming to cease
I'll give voice to the voiceless
(Silenced for too long)
Crying out for justice
(Silenced for too long)
Trust me with your pain
I'll take it as my own
I'll fight to get the truth told
My weapon is my word
It's done. The page’s filled
With blood and tears
Not in vain
The world will finally hear
I gave voice to the voiceless
Now I'm silencing my own
What I’ve left behind, remember
In you, my spirit lives on
Find my light
Pass it on
Find my light
Pass it on
孩子
他們帶走了你的全部
你的家人，你的生命
你的熱望，你的信念
你在痛苦中重生
眼前血已流成河，一片迷茫
你的內心漆黑一片，充滿了對他們的憤恨
我發誓用我的生命將你的遭遇去昭示
我的聲音將突破寂靜，我們沈默了太久
為真理呼喊吧，我們沈默了太久
將你的痛苦交付給我
我會將它們當成自己的痛苦
我將為昭示真相而戰鬥
筆墨就是我的武器
再一次，讓世界記起
那場恐怖與痛苦
他們是如何強姦了你的自尊
如何掠走你的尊嚴
如何毀滅了你的和平
呐喊悲劇不再重演
我的聲音將突破寂靜，我們沈默了太久
為真理呼喊吧，我們沈默了太久
將你的痛苦交付給我
我會將它們當成自己的痛苦
我將為昭示真相而戰鬥
筆墨就是我的武器
紙已被淚和血灑滿
並非徒勞
世界終將聽到
我的聲音已經突破寂靜
而我將歸於寧靜
我走之後，記住……我的靈魂將永遠與你為伴
找到我的那束光，傳遞下去
找到我的那束光
傳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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