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專題論壇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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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每天忙碌於工作和生活中時,難免會把注意力集中於幾個切身而短暫的問題,比如家人的健康、感情狀態、手上案子順不順利,辦公室的誰誰可能是隱憂。不知不覺,時光就這樣過去了。畢業後一轉眼十年二十年,隨著身分的轉變(結婚、生子)被賦予新任務,每天辛苦地面對不斷而來的抉擇,人生就來到了中年、晚年。年輕時候難免迷惘,想要追求更宏觀的存在意義,很快地,就在四十歲左右認知到自己的平凡,而且發現維持平凡本身的不簡單,進而甘於平凡。每天煩惱的,仍然是左鄰右舍家人朋友間的摩擦,還有經濟上的不安或貪想。也許在步入中年之前、初感疲乏的時候,我們都曾經疑問過:到底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活著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何生存令人疲憊,這一切是否有什麼道理?但我們通常也沒有太多時間一直思考它,便又要回到柴米油鹽的生活去了。

  很多人提到死亡,容易冒出恐懼與忌諱,甚至憤怒的情緒。我的家人裡,有人就不喜歡去慈湖一類地方,或者不喜歡「黑色」,都是因為忌憚於死亡,好像靠近它就會沾染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從小我就疑惑,為何有些人對死亡特別有情緒呢?這不是每個人必然的結果嗎?我們看到樹上的果子掉到地上腐爛,何曾為此感到害怕或繞道?曾經有位朋友跟我說他很怕死,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對活著有許多貪戀,有太多想做與想得到的東西,即便我們都知道人世所有的「得到」都是一時。因為怕失去享受的機會與資格,所以害怕死亡。由此可知,對某些人來說,死亡並不是生命的過程,反而是跟生命壁壘分明的另一種狀態。但我們卻可以把花開花謝視為一個完整的過程,也是挺矛盾的。

  身為解剖專家的養老孟司在《那些死亡教我如何活》的跋裡提道,死亡是一種人稱的轉換。當人活著的時候,使用著「你」、「我」等第一人稱的代名詞,但「屍體」卻只是第三人稱,而且幾乎是僅限於稱呼陌生人使用。我們會叫自己死去的親人朋友名字,而不會以「屍體」稱之。這種行為可以視為一種心理狀態的劃清界線。另外還有一個有意思的說法是,因為人們太過偏愛自己,所以難以忍受自己的一部分流露在外。比如在嘴巴裡的口水並不髒,但一吐出來就變成髒的。人的體液、排泄物、屍體,也是一樣的概念。因為屍體是「將來的自己」,是已經腐壞的不會變動的部分,像是被遺棄的垃圾般,它很難再被視為一個「人」來看待,而是另一種「物體」。但是它原本又是跟自己一樣活生生的人,就是因為如此切身,才讓人嫌惡、恐懼。

  攝影師郡山宗一郎拍攝的一系列孤獨死後房間的照片,在網路上曾引起不小的關注。我想對很多人來說,最讓人震撼的或許不是滿屋子的凌亂或窗戶上的蒼蠅,而是殘印在榻榻米上,深深的一抹人形印漬吧。原來死亡以後,血肉是會液化的。那抹污痕昭告著某個生命曾經存在過的痕跡。讓我們每天都感到艱辛、沈重的生命的重量,最後的痕跡也就只是那咖啡色人形。看著那流滲到地板底下,即使拆掉地板也印到水泥地理的褐色污漬,不免讓我有種自己的某個部分好像也跟著流在那裡的感覺。我想只有在直面死亡的樣貌時,人才能真正「看到」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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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幾年來,各國開始留意到「貧窮」這個主題,試圖釐清政治、經濟、家庭方面的因素,並希望能從中抽絲剝繭出些許改善的方式,不論透過社會福利也好、政策改革也罷。漸漸地,人們愈來愈感受到自己往貧困方向靠去的現實,也對貧窮有更進一步的理解。若是社會整體的貧窮化,這種所有人一起的現象,反而是相對比較有「安全感」的危機,也比較容易經由體制調整或互助來改善。相對於此的,還有一群不為人知、不被看見的特殊貧困族群,她們因為性別在文化上的劣勢,還有天生殘疾或家庭環境,而必須徘徊在最底層的性產業,甚至無法從事性產業養活自己,這就是我們今天要介紹的最貧困女子。

  先前我們有提到NHK做過下流老人的主題,提醒所有消失中的中產階級們,貧困很可能在未來等待著我們。在該主題我們瞭解到,日本的最低生活保護(低收入戶標準)差不多在150萬左右,這也是維持生活品質和正常活動、社交需要的最低收入。然而在日本單身工作的女性中,每三人就有一人的年薪未滿114萬日圓(約台幣34萬)(註1),而日本的母子家庭,約半數是不滿125萬的貧困階級。

  日本女性要順利進入職場成為正社員(正職員工)必須擁有學歷和還OK的長相,如果沒有則會變得很困難。也許一輩子只能當沒有獎金、無法升遷的派遣或契約社員,公司也隨時可以解約而無須付出資遣費,可以說生活非常沒有保障。相貌不佳的人在公司裡則經常容易被忽視,無論如何努力,可能都比不過長得可愛卻不特別認真的同事。

  許多貧困女子原本有一分足堪餬口的工作,但因為遇到黑心企業,搞壞了身體而被迫辭職,從此找不到像樣的工作,淪落到付不出房租的窘境。也曾經有媒體報導,畢業於國立大學研究所的女性,在內定進入企業後,因適應不良而離職,就再也找不到正職工作了。這是日本女性在男性為主的職場文化下,殘酷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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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看完2016博客來報告的直播,裡頭討論到幾位與會人觀察到的產業現況。大家都想知道,這個生活習慣大轉變的世代,我們要怎麼找回/喚起消費者的注意力。一方面要跟自己產業同仁爭市場,一方面又得對抗強大的影音3C產業。透過這個論壇,以及我這幾年參與的各種比如廣告業、文創經紀產業、數位互動,或一些傳產的場合觀察,我發現有些普遍存在的問題,值得各行業從事者都來思考看看,是不是有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藉這篇文章來分享一下。
 

追蹤產業消息是基本,但遠遠不夠

  我在業內論壇或課程裡(參與人士都是行內人),經常碰到一個狀況是,花時間去討論、上課,結果發現內容超過80%在談早就應該知道的事。而觀眾回饋卻是正向的,這會讓我懷疑難道大部分的業內人並不知道自己行業的近況嗎?如果真是如此,那會是一個滿大的問題,這表示一個行業裡的多數人都在悶著頭做些自己根本不曉得有沒有用的努力,無視外在變化,也表示可能有太多人對自己產業的目標族群並不熟悉。

  我曾經在到任一家陌生產業前,把市面上能找到該產業的最新資料、雜誌看過一遍,先簡單補充行業知識。進公司以後發現,我的同事都沒有讀過那些資料,直到資料已經出版至少一個月後的某天,才看到資深主管開始在翻,然後自喜「你看,我到現在也是不斷在學習的。」一位資深主管竟然只是追著自己項目的產業資料一事,就能感到得意,以為這樣就算是認真學習了。殊不知這是整個行業的人,即使不是做產品線的其他部門人,都應該要知道的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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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結束和媒體的合作,發佈兩篇關於日本下流老人的困境,從經濟層面認識日本的家庭收支結構、青年貧窮狀態、社會福利措施和政府因應對策等,隨著資料閱讀的過程,真確體認到貧窮不是個人的事。青貧可以說是全球趨勢,而背後的原因跟解決辦法,更不是簡單地提高勞工薪資或社會福利,還是調整休假就可以解決的。普立茲得主David K. Shipler在他的新書《窮忙:我們這樣的世代》開頭就指出貧窮的組成是部分經濟因素、部分心理因素、部分個人因素、部分社會因素、部分過去影響、部分現在狀況,而每個問題都會擴大其他的問題產生。例如破舊的公寓可能加重孩子氣喘,導致需要叫救護車,產生一張付不起的醫療帳單,於是毀了個人信用記錄,讓車貸利率飆升,逼得他們只好買一台不可靠的二手車。家長因此無法準時上工,影響升遷與賺錢的能力,只好繼續窩在爛房子裡。此外,因應貧窮,人們會選擇更遠的居住地、次一級的生活環境,花更多的時間(與健康)通車、更高的油價,這些精神、時間和肉體上的付出也連帶會影響他們在工作上的表現。諷刺的是他們不會因為在工作的過程花費更多而有回報,反而這些支出都變成無價的奉送,而生命有限,無價勞力相對就等於是一種虧損。

  不過,我們今天先不來講貧窮的整體因素,因為認真寫起來會成萬言書,絕對不是短短一篇文章可以討論的。貧窮是一個引言,在察看相關資料的過程中,我也深刻體認到臺灣跟他們其實沒什麼差別。我們現在還享有血汗醫療所支撐的便宜健保,但相對地我們並沒有完善的照護福利。若要老後不破產,存款需達1500-2000萬以上(且身體健康無重大事故傷病),以目前青壯年的年收來計算,顯然大半人會在危險區卻沒有足夠的因應對策和危機意識。

  那我們要來談什麼呢?一件和貧窮不能說無關的小事。最近有一則新聞提道,一位小學老師訂了100元的菜,卻在面交時只帶80元,跟菜農說若不是要送人,只能放到爛掉當垃圾,用貶抑來合理自己的行為,還大剌剌在臉書反駁當老師難道就不能殺價嗎。這就讓我想到我們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不把看不到的成本視作成本。你可能以為你跟這個缺德的老師不一樣,不過我們可以來舉例,有時候我們跟她的距離好像也沒那麼大。

  如果今天我們在百貨公司消費,我想很少人會去跟櫃員殺價,因為「百貨公司」這個地點,本身就有經濟地位上的形象。在百貨公司裡殺價,反而會給人一種「買不起」的印象。為了不要被貼上這個標籤,雖然大部分人仍然覺得精品相對地比它的成本高價許多,卻不會在這種場合殺價,而是選擇自己掂量口袋深度再出手。但是路邊攤或大眾消費場所就不一樣了,人們會開始估算商品的成本,心裡默默地加上個幾十塊,就覺得「我已經有給你賺了,你不可以要更多」。於是殺價變成一種看似合情合理(自己的道理)的行為,就算殺不成價也要送一把蔥才「損益平衡」,否則自己就是「被貴到的潘阿(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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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人的理想生活,是老有所終、壯有所用,然而仔細凝視現況,會發現年輕人處在高失業、高工時、低薪資,無法自立(因為薪水少只好與父母同住)的窘境;而老年人用青春辛苦撐起經濟發展,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刻,竟然陷入老病窮的慘況。不禁讓人想問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前篇我們提到了經濟現況,瞭解到即使是現正工作的青壯人口,老年破產也在未來等著他們。往上要扶養老人,往下要撫育孩童,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下,失去生產力的老人就可能首先被犧牲。國民年金的刪減已是現在進行式,照護保險金或自付額增加也正在發生。收入減少、支出增加只會導致更多老年人營養不良、不肯就醫,延誤病情也會連帶提高社會成本。這幾年孤獨死清理的行業變得盛行不是沒有道理。

  除此之外,雖然國家已經規劃生活保護和照護制度,申請補助者比例仍低。這並不是需要的人不多的意思,而是有更多人寧可(或只能)一天只吃一餐地生活,也不使用生活保護。下面我們接著介紹那些造成請領困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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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1月24日,NHK播出《失智症八百萬人時代,無法出聲求援,被孤立的高齡失智症患者》的特別節目,而後2014年做了一系列相關報導,開啟日本社會對「下流老人」的認識。後續節目將議題聚焦在高齡者的金錢問題上,也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談的老後破產困境。

  進入正題前,我們可以先來想像:

  老年的你早上醒來,坐在雜物四散的三坪大房間裡。身體因為病痛而感到沉重,花了15分鐘才從布滿斑點與霉味的老舊棉被中起身。緩慢困難地走進廚房,從鍋裡裝了一些昨天的剩飯來吃。因為有痼疾,所以得吃藥,但是藥錢很貴,到下次領年金前身上已經幾乎沒有錢了,只得把拿到的藥分一半來吃。至於頭痛和身體酸痛那些,只能忍著或偶爾吞一顆藥房買來的止痛藥,直到真的受不了倒下才被送到醫院。為了省電,家裡可能已經斷電,或電器幾乎不再使用,漫長的白天只好走到陽台或公園,看著小鳥和路過的孩子度過。配偶在幾年前去世,沒有孩子,和親戚也沒在聯絡。因為慢性病或意外而行動不便的話,可能就是整天只能在床上度過。

  傍晚只能買一道限時特價的小菜,配百元商店的蕎麥麵。偶爾奢侈一下就是領到年金的那一天買一個三百日圓的便當。身上的存款所剩無幾,因為年金不夠的關係,存款一直在透支,眼看著就要連房租都繳不出來了,現在一天只能吃一到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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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見全部人生都催人淚下。——塞涅卡

  身邊人討論到了暢銷勵志書,問我有什麼想法,在談論之前,我覺得可以先來區分一下,「勵志書」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書?不同於「文學」、「科普」、「大眾心理」這幾種常見的書籍分類,各自有顯而易見的寫作特色跟模式,勵志書比較像是以功能區分之意。如果我們把「可以使人積極向上、提升生活」作為效果來界定,只要符合這個標準就算勵志書的話,早年的勵志書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其實不大一樣。

  人類需要別人來教「怎麼活(得成功/快樂)」由來已久,早在西元前,哲學便擔負了這個責任。早先人們藉由對人倫事理的探討,規制出一套生活參考準則,間或依附在宗教書籍內,倡議行住坐臥的姿態,告訴人們如此生活可保人生順暢。在中國,也有先秦諸子的教誨等各種經學論述。神學家多瑪斯.金碧士(Thomas A. Kempis)在《效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一書中鼓勵人們閱讀時將有益的句子記下,並於危急時刻複誦實行。這大概就跟孔子的學生把偶像講的話記下來學而實習之是差不多的意思。

  我們可以從叔本華(Arthur Schopenhauer)的著作看到,他所討論的事情與世間生活至為接近,諸如健康、財富、名聲、榮譽、養生和待人接物所應遵守的原則等。叔本華表示,他儘量從實用的角度考慮問題(見《人生的智慧》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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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和另一半交往結婚多年的朋友A先生,曾經悄悄透露過他的煩惱。關於夫妻間的床事,他總感受到妻子的壓抑(或更嚴重一點有所排斥)。婚前他猜測,應該是保守的妻子對婚前性行為有所顧忌吧,當時我也只是安慰他,或許只是心態還沒調適好而已。除此之外兩人關係很好,似乎沒什麼不結婚的道理。但結婚生子後,A先生愈發感到疑惑,我也不能再像以前基於老朋友的特權調侃他技巧不足了。這個問題我一直沒能給他很好的回應,希望這篇文章多少能提供一些思考方向。

  心理研究提出,性滿意度和當事者對自己被觀看的「自在程度」有關。也就是說,當一個人對自我有更高的自尊/自信,對於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半觀看的感受是自在和安全的,相對會擁有更高的性滿意度,尤其是女性。這種觀感基本上在男女身上皆有,人會在成長過程透過身體的探索、感觸、自我觀察,以及確認別人對自己的反應等方式,來建構出「我」這個概念。當你擁有一個更悅目的外貌,更靈動的生理機能時,自然看到的自己,還有從他人得到的回饋會有更多肯定,從而建立較正向的自我感。

  而兩性建立這種自我價值時,也會依據社會眼光或要求,在不同方面有不同比重的重視。例如女性對於「身體訊息」更敏感,男性則是「能力」。這是因為外在目光對女性的曲線往往有多於男性的定義。即使是語言系統裡,對女性外貌也會有更高的使用頻率與詞彙。不斷增強的結果,這種來自他人對生理訊息的目光,便會連結到個體自尊(依此判斷一部分的自我價值)。從一個人如何應對「觀看」與「被觀看」的態度,也可以多少推測出他的自我價值感是否充分。

  近來情慾攝影(erotic photography)漸成趨勢。隨著時代開放、攝影器材普及、網路方便,有愈來愈多人樂於半公開(在網路上而非現實上)展露半裸、全裸或誘惑的姿態。網路提供了一定程度的距離保護,當事者可以決定開放給「誰」看,或揭露多少個人訊息,使之相對安全地從他人艷羨聲中「確認自己的身影」。也有些情侶藉由拍攝這樣的照片(甚至找專業攝影師),促進彼此「身體共享」的默契和舒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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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eflon CC BY 2.0

  如果要為人生定義出什麼幸福的關鍵,或者俗氣一點地說成功的關鍵,那會是什麼呢?相反地,如果要避免生命沈淪,又有什麼是充要條件?從去年到今年,存在已久的阿德勒心理學突然盛行起來,這裡頭有一句話指出了人生困境的重點——所有煩惱,都是人際關係的煩惱。這個說法我們可以看得更深入一點,別僅止於「搞好人際關係」這種表淺的認識。

  人類作為一種社會性的動物自有其道理,你可以說人類為了保護自身安全所以養成守望相助的習慣,因為沒有利爪和尖牙,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顯然不適於生存。但這並不表示,如果人類能處於安全無虞的環境下,就可以不需要群體,自在地活下去。在我們的核心需求裡,除了食物和安全之外,還有一項不可或缺的條件是——來自他者的愛與支持。

  生物學家和心理學家早已做過許多觀察和實驗證明,不論外在環境好壞,真正左右一個人在漫長人生中會積極向上終至成功,還是向下沈淪老無所終,以至身心健康的條件,正在於他是否擁有足夠的心理動力,而這動力來源取決於有沒有一個正向信任他的人存在。光是為人所信賴這一點,就足以使人在逆境中穩定成長,具備較強的心理素質面對各種考驗。不同於原始時代人們面臨生命威脅,維持性命是每天最大的課題;處於進步的現代,人們的威脅也從外在內化到心理壓力、更複雜的社會結構與人際關係。對原始人來說協同生活或許即已足夠生存,現代人最大的困境卻是在心理層面,心理處理不好,反應在關係上肯定困擾,反之人際困擾,更會加重心理壓力,這是一個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會面臨的迴圈,也是一輩子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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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提到品牌成立之初,可以善用三個形容詞的原則抓緊特色,隨時檢核各方面表現是否偏離核心精神,以確保表現具有一致性且足夠鮮明。接著來談些容易被忽略但其實影響甚鉅的小地方。
 

品牌特色優先定義才能找對TA

  我看過不少公司其實抓不準自己的特色,不見得是產品不好,有時候產品本身很好,但就是缺乏特色,甚至誤把產品規格當特色來用,行銷企劃可能講得出產品厲害之處,但對消費者來說或許不是個記憶點,沒有研發者以為的重要。

  購物其實是很仰賴印象的事,即便是著重功能的3C產品,我們仍受品牌印象箝制,最後選擇一個「感覺」比較「對」的,接受它的不完美,多過於選擇一個最接近完美的產品。Apple的使用者很視覺,SONY的印象很聽覺,這都是長久耕耘的結果他們各自的粉絲類別大不相同。雖然SONY的影像技術同樣很好,但要推平板就相對困難,因為重視覺的人會選iPad,而技術面可以妥協的人會選其他便宜機種。所以你的產品最好面向你一直在經營的那個族群特性,只要其中一種特質的印象比其他品牌強烈,那個市場就可能是你的,而實際上未必是技術最優者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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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幾乎人人有Facebook帳號的年代,就算沒有社會學還是心理學背景的人,也或多或少感覺得到經營形象的必要,人們對「自我展現出來的樣貌」的自覺,比過去單純面對面社交來得有意識。這是由於我們從面對特定少數(生活圈中的人)擴及到不特定多數自然會產生的危機感。六度分隔理論(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在我們玩FB的時候肯定都親身驗證過了(會在朋友A的交友圈裡發現應該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朋友B),於是我們會假設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未來的合作夥伴、對手、另一半,可能早就開始「認識」我們,因此影響我們每天決定貼出什麼樣的文、如何講話和經營人脈。

  網路時代的品牌印象,其實也跟這很像。過去塑造品牌容易得多,消費者多半透過媒體廣告接觸,產品也不那麼多元,除非東西買來出了問題,不然不太會走到客服,因此形象塑造幾乎只要靠電視電台和紙媒廣告就差不多了。一直到現在仍有很多公司或廣告人習慣這一套模式,但其實漸漸會發現這種靠幾支廣告片營造產品印象的方式會愈來愈失效。

  品牌在今天要進入消費者心中,幾乎必須融入日常。一方面由於消費者多半已對「廣告」有意識,自動降低信賴度,一方面是大部分產品技術並沒有特別大的優勢,即使是新興技術也很快會被追上,功能周期/產品生命短暫,因此強產品不如強品牌。企業要想長久,銷售品牌精神更甚於銷售產品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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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看到一篇好文,是黃哲翰的〈數位利維坦君臨的前夕〉,文章稍長但絕對值得一看,裡頭討論到個人意志甚至自我性格受大數據影響的部分,是我在進入數位時代以後一直感受到的不適。網路起初讓人覺得「方便」,但隨著使用者email可以被採集、行銷逐漸精準投遞之後,資訊的主導權逐漸從個人篩選(決定訂閱什麼電子報)過渡至被動吸收(演算法決定你能看到什麼)。當資訊提供與回饋,從傳統的生產者經過一定時間蒐集、揀擇、依循道德標準與整體環境的資訊平衡來決定產出什麼內容,變成直覺的、即時的大量投遞之後,道德標準顯然被稀釋並且嚴重偏食。倘若只有偏食問題,有自覺而主動去多方吸收資訊的使用者其實不少,但可能數位對個人的影響力並非如此簡單可以被解決。

  一位網紅稍早在社群上感嘆,當他正跟經紀人說寫了三套劇本還不滿意的時候,經紀人拋了一個case過來給他,告訴他只要接拍某公司的試玩影片,錢就可以輕鬆入袋,而且其他網紅更敢開價,一片一、二十萬不是問題。於是他陷入一種兩難:到底要賺錢講廢話,還是寫出滿意的劇本再說,顯然後者非常沒有經濟效益,良心值幾多錢?

  我順著底下的討論去看看其他網紅的影片,然後後悔自己為此浪廢了五分鐘,某些影片真的毫無收穫可言,直播主還不是個賞心悅目的俊男。可是即便我如此後悔,既然人家是網紅,豈不表示買單的人真的很多?我相信生活很多時候無聊苦悶,需要笑笑,但有品質、經過嚴謹排定的幽默經常在需要付費的地方,因為表演者把它當作事業經營,而深度亦需要充實與積累的時間,「精鍊」本身就非常消耗成本。相較之下,那些直覺的、搞怪的素人自拍,低成本又唾手可得,可以大量即時又諷刺地生產,儼然掩蓋了資訊生態半邊天。

  當我們從直白的諷刺發言、圖文、不屑表演中獲得居人之上的快感時,很容易將這種快樂與觸動心靈的感受混淆,或者更甚之。愈苦悶的人,愈需要這類快慰,甚至平台的互動設計,更因集體發言加強了個人的正確性,於是戲謔和辱罵成為一種消遣,人們在裡頭得到成功感、幽默感(以踩踏別人的方式)、歸屬感,而匿名同時保護著我們的安全,使我們更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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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之前的工作經驗,或者現在寫文章,有時候我會詢問相關產業的朋友意見,以確保我的質疑或觀察沒有忽略什麼重要產業訊息。當我在提問或者看網路討論的時候,經常遇到這樣的回應:如果你沒有更好的點子,那就閉嘴。

  這點本身就讓我感到疑惑。我相信很多人也碰過這樣的上司,包括我自己,但我自己作主管的時候,並不這樣看待下屬的「問題」。的確,有些時候提問或許會為進行中的事件帶來麻煩,因為我們突然發現多了一個問題必須解決(或帶來更多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拖累進度,甚至害原本的預定翻盤,那前置作業都白費了。如果沒有這個問題,一切都可以順利在預計時間內結束,老闆滿意、客戶安心。若是有人「製造」出新問題來,而我們不一定能夠解決,最後搞不好連原訂的目標都沒達到。很多時候基於此,人們討厭提出問題的人。

  弔詭的是,成功人士很喜歡在勵志文章裡提醒年輕人:你要不斷地對世界提出質疑。而職場文告訴你,不要提你不能解決的問題。「到底想要怎樣啊?」每次看到這種文章我總想要吐槽一句。

  我一直認為,工作中有兩件事情應該並行,第一是在時間內完成,偶有瑕疵你可以選擇一些簡便的方法應急處理(可是記得,這是應急,不等於好的處理方式);第二是發展出可以長期使用、提高品質或效能的模式。當我們在歷史愈悠久、規模愈龐大的公司工作,不免碰到陳痾般的做事規則,削弱你的績效、浪費更多時間,害你得加班去完成一件不是很重要但必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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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天偷了個空看《葉問3》,自己都覺得奇妙,其實這樣的英雄片並不是我的偏好,這個系列倒也不知不覺看到了第三集(可能要感謝電視台的強力重播?)

  進戲院前,我還是先查了一下觀眾評價,不少人覺得第三集是全系列最感人的一集,除了武打部分維持一貫精彩以外,加上葉問和張永成的感情戲,似乎讓人重新回味早年那種內斂美好的愛情。於是抱著些許期待進場了﹍﹍出來時卻有那麼一點失落。武打戲和愛情戲都有一定水準,作為一部中資商業片,《葉問3》的表現並不差,呈現效果對得起它的投資人。但我同時也想起前幾天看的古龍紀錄片,還有台灣早期戲劇以至現在的鄉土劇,感覺到一個橫跨6、70年的共通點:看中式戲劇,我們總會習慣性地先問: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壞人總是窮兇惡極,他們往往自私又愛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對自己身邊的人好,或者根本不好,連身邊人都隨時可以犧牲。好像壞人就是天生的人渣,只會做壞事。而好人呢?擁有民族最後的良知,永遠不會犧牲任何一個他人,而且總是把自己擺在最後。所以我們給予「好人」無比的信任,忽略他的七情六欲;我們同情「被壞人利用/欺負」的弱者,無視他的缺陷;我們厭惡自私的人,覺得他一定會為了自己危害別人,不會去救苦救難。

  在日常生活上,也經常這樣分辨人,輕忽地信賴「看起來像好人」的人、排擠犯罪的人,被人性利用以後才驚覺「誤信歹人」(可是不承認自己貪婪無知)的狀況不少。直到21世紀還看著這樣的電影,我突然有點感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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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薔薇聖斗」這個名字,這幾年總會伴隨著兒童割喉案被提出,漸為台灣觀眾所知。這是一起發生在1997年、轟動全日本的神戶小學生殺人事件。由於少年A犯案時年僅14歲,此案後日本法令為其下修刑罰的年齡限制,但其後仍然一再發生12歲、11歲等越發年輕的犯罪事件。

2002年,台灣實業出版了心理學者三沢直子,因應這次事件而針對現代小學生作的心理測驗與家庭分析著作《神戶小學生殺人事件:剖析現代兒童心理》。當年的我寫了一篇報告,猶一邊慶幸台灣尚未淪落至此。只是2002年的台灣逐漸增加弒親和援交新聞,讓我覺得日本開始暴起的隨機或青少年殺人案或許是一記警鐘,值得國人借鏡。

沒想到14年過去,當年慶幸未發之事逐漸變成現實。一向輕忽的台灣社會,是應該開始對諸多經濟、教育等社會問題,以及大環境習性的改變,有更深刻的理解跟處理了。

重新提起這個案件和書,重點並不是在剖析單一個案。酒鬼薔薇聖斗事件在書中僅是引言,而且令人遺憾的是,少年A在2002年感化出院,一天牢都沒坐,也未曾後悔自己犯案,更利用案件自傳大賺一筆生活費,讓人不禁想重新檢討司法制度的僵化和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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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年後的轉職期或七月新鮮人出爐的時候,總會看到職場文提點求職注意事項或面試技巧,教導大家如何藏拙又表現好自己。日前我剛好瀏覽到一篇類似的文章,是某位國外資深經理人所寫的徵才經驗,提到曾有一位學經歷和臨場反應以及外貌談吐都優秀的年輕人,因為私下修改了公司提供的機票,提前在其他地方轉機再過來面試,被人資主管質疑不誠實,因此錯失錄取機會。那位資深經理人跟其他面試官猜測他可能是想順路訪友,所以在不影響機票錢的情況下自行改了機票,如果如實說出,公司應該也可以體諒,糟就糟在當人資問他旅途是否順利時,他只說了順利,沒有提及改票一事。有些人則認為他可能只是覺得私人行程沒必要在面試時說,只要不影響公司立意和面試目的,準時到場就可以了,沒想到會被解讀為說謊。

  當然,這件事本身確實有點瑕疵。畢竟拿的是對方付費的機票,面試需不需要陳述改票一事是見仁見智,它確實跟工作內容和能力無關,人資的提問也可以視為客套,大部分人通常面對別人的安排都會禮貌回應一切順利,就算中間有點小麻煩也不會特意說,不過在這之前,是應該盡可能避免插入額外的事,增加被誤會公器私用的空間,這點確實是新人考慮不周。

  那位有可能只是沒有料到他的行為會被解讀為說謊,畢竟人也是需要經過磨練才愈來愈懂得做事圓滑、顧全大局。如果他存心佔便宜,在漫長的職場生涯中總容易被發現,公司也隨時可以開除他,所以他的用意如何倒不是我想討論的重點(而且也沒人可以證實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比起處事青澀、常常被檢討的年輕人,我認為或許經驗老道、識人神準的老人們也有些可以反思的地方。

  徵才單位很容易看到漫不經心的求職者,資深職人很容易看不慣頻頻出錯的新手,這都很正常。連我自己在徵人或帶新人的時候,都時常看到一些粗心,就產生「這個人大概不能信任」的觀感。新人們總是要用一段不短的時間,零失誤地證明自己的細心,才會取得信任。這是我們基於害怕事情失敗的趨避心態、「先質疑」的習慣,也確實能有效避免失誤。不過我們也應該經常提醒自己,大部分時候人們對片面訊息的解讀,並沒有他們以為的「精準」。

  當我們快速判讀某個行為的背後因素是「粗心」或「佔便宜」之時,通常我們掌握的訊息量並沒有那麼充足,而大腦為了達成(對方的)行為與(我猜的)動機之間的連結,會自動補完過程。我們會開始蒐集對方的小動作,「主觀」解讀「可能的意思」,去支持「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他就是這種人」,並忽略相反資訊。而這個過程可能只需要幾秒,短到你無法察覺自己的主觀。當你心中那套說法完備時,你根本找不到理由去駁斥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因為「罪證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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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quote-part-2-19

單身者的消費市場,已經是商務共同的默契。單身經濟就像過去的時尚經濟、美容產業,必然成為廣告強力發酵、帶領的趨勢,當所有電商與導購者盡皆投入光棍節,算是臺灣正式敲響單身經濟的晨鐘。一整天,我不知收了幾則購物台的折價簡訊,信箱更是從前幾天就貼心地寄來搶購重點。

在我剛開始用電商購物時,也曾一段時間目眩於超低優惠,不知不覺房間就堆了一整年都用不完的半價保養品,原本每月繳清的信用卡也開始付起循環利來。有些朋友為了賺點數價差,主動做起代找代購的生意,上班時間不時瀏覽各大購物平台找優惠。漸漸地,愈來愈多人養成每週、每月檢查特賣活動的習慣。

你可曾想過這些哄抬價格後折價的商品,是否真的是你的人生必需品?

當人們愈是感到寂寞,愈有放縱發洩的欲望。那些寵愛自己的小確幸,畢竟只是一時撫慰的夢幻。消費的興奮感不僅很快退去,更容易因為習慣這樣的刺激而養大胃口。終究最後寂寞的人依然寂寞,而能夠拿出來自我滿足的,是那一身金錢堆積出來的優越,可也付出錢包淌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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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兩則女性新聞在網友間瘋傳,一則是前AV女優的名人悠遊卡惹議,一則是裸拍女模被取消教職引起論戰,到底是妨害風俗還是反對者對女性不尊重?這樣的爭議並不少見,總是每隔一陣子會出現一次,我們不妨來理解一下這背後的性別脈絡。

  在父權體制下,男女對性別的認知,大約建立在以男性為主體的認識下,藉由將女性他者化、客體化的過程,確保男性自身的存在價值與優越性。女性被視為一種想像的投射,神秘、誘人、不理性,做為欲望的載體而非同等物種來認識。因此女人一直被定位為次等的、「可擁有的」或「難懂的」(不必深入理解的他者)。不過,男性並沒有因為把女性他者化而對自身有更多的凝視。「男人」這個身分必須經由同性的認可來證明:女人無法肯定一個男人的社會價值,男人的社會價值取決於同類的認同,而這個認同包括以「擁有一個女人」為方法,或者其他能被認定為同伴的行為,比如恐同(共同排斥「不夠男性的對象」)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這個部分暫時不贅述,我們只要認知到,男體與女體在現有脈絡下的社會定位,本就並非等同。女人是一種相對以性別「物件」的角色作陪襯的存在,內化了這種價值觀,深信臉蛋、身材還有「受男人歡迎」等表面且符號化、客體化的身體,代表了「女人」的價值者,也不在少數。

  女人的性別符碼遠比男性多得多,比如長髮、紅唇、高跟鞋、迷你裙、事業線、長腿、美臀﹍等。這些性別符碼,都被與男性的欲望做連結,這是為什麼男人意識到女人性魅力的機會,比女人意識到男人性魅力的機會多得多,是因為在成長的過程,我們對這些身體物件跟欲望的連結訓練就一直在進行著,而女人被以性來意識到(而非相對個體)的時候非常多。就連女人自己有時候(或經常)也覺得,是藉由男人的「性認同」來建立自我概念的。因此AV女優、裸模、自拍妹,其實一定程度地知道自己是在賣弄性別符碼以獲得好處。

  迎合父權地把自己身體和臉蛋做為欲望客體,以交易社會性地位或「被關注(讚)」的女孩子們,總在撞到牆的時候再來不解:為何他們用有色眼光看我?我的身體是藝術不是欲望。這讓我覺得同情。女人經常得用這種服膺父權標誌的方式換取關注,又因為內化這種主(男)客(女)體意識,而自己將性符碼延伸為存在價值、認同感和自信,故意無視這個身體轉譯的過程(當性符碼被展示於大眾面前時,就從「生物身體」過渡到「社會身體」了),其實等同出於自主地被物化,卻又承擔不起它的代價(被輕視)。

  裸體自由在父系脈絡下,並不是平權的表現,那是因為對性別認識的初步,兩性就已經不對等了(主/客之分),所以比較是否同樣享有展示身體的權利意義不大。不論是男性藉由貶低、他者化性慾(或者性慾的對象)來維持自己的主體性,或者女性不自覺地內化了這種不平等,以致把自信跟性吸引力做連結,還天真地以為自由展示身體就是一種公平,我認為都只是因為這個不對等的觀念太潛移默化,而人們又不瞭解背後複雜性的緣故,以至於把「平等」想像得太表淺。很多人只會想到,為什麼男人可以露女人就不行,這是一種歧視,所以女人如果可以露就是平權,但這只是行為上的平權而已,仍然不能阻擋在兩性觀裡女體本來就被視為欲望載體的前提。也就是說,只要人們繼續沒自覺男體跟女體在主客和作用上的差異,女人就永遠無法阻擋別人用色情看待她的身體。尤其那些藉故炫耀性魅力的行為,更只會加重這種不平等,這實在不是有沒有身體自主權的問題。現代當然誰都有身體自主權,但是「被解釋權」取決於集體意識,當前的集體意識便是女體被約化為欲望載體,而非男體的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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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因為外籍幫傭餐被罵得沸沸揚揚,正好開始有人討論「善意」與歧視之類的問題,我發現閱聽者大致有三種反應:一種是理性討論邏輯上的偏誤,發文藉此釐清(與試圖教育)大眾在使用「好意」時,是否有自覺或瑕疵。一種是情緒上感覺不道德而憤怒(但未必深思源由)。還有另一種,是原處弱勢的一方,難免被事件激化他的委屈,而用一種看似理性但偏向激動的方式譴責「正常人」可能的虛偽。我個人認為邏輯上的教育是進步社會需要的,愈多人擁有後設認知的能力,愈能正確地做出反應、提供弱勢者協助,而不淪為被煽動的群體、被濫用他們的同情。因此,關於邏輯上的澄清,歡迎先閱讀朱家安的〈講出事實也是歧視嗎?〉一文,有簡單易懂的論述,不會花你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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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行銷界都知道最有效的廣告多半是走溫情路線。要把商品推銷出去真是愈來愈難了,在眾多競爭品中,勝出的通常不是品質最好的那一個(認真比較的消費者並沒有那麼多),而是讓人印象深刻的那一個。如何讓人印象深刻?品牌印象是最大的助力。比起營造某一單品的有趣、豐富,建立整個廠牌的印象在長期來看,更可以檢省每次推出新品要重頭打仗的消耗。所以大廠們都清楚品牌的重要,而前幾年聰明地利用溫情牌強勢搶佔市場的,我相信大家也都有深刻印象,就是SAMSUNG。他們善用公益資源投資各國運動員、有理想的個體戶,營造一種三星隨時陪伴在夢想左右的印象,與公益團體的合作更是無所不包,他們也擁有強大資訊網嚴格計算、追蹤效果,結果也確實非常有效,一時間打趴了不少品牌,因為廣告真的都很動人,我們也確實相信那些感動背後或許也可以改變一般人做出更多的關懷,就其用意而言,雖行銷是目的,結果也未必不是美事。但是否所有感人的廣告,都確實造成良好的效果呢?逗點的夏民寫了一篇〈看完哭哭好感動,然後呢?〉來論述一味地表現善意,會不會也有所隱憂?有沒有更好的、或者在製作前、觀看時都應該要更有「自覺」的地方,讓一個善意廣告的表現能夠禁得起驗證?

  其實我不覺得〈聽見手語〉的廣告很成功,至少與三星過去的廣告比起來,這支拍得過於刻意,我看完不是感動而是失望,因為他明確地告訴你,一切都是演的,只有一天的逢場作戲,所有的路人都是被安排好的,且並非自發性行善。廣告結果聾人哭了,我卻不明白為何要對演出來的善意感動。可是這支廣告也莫名地似乎感動了好些人?那麼我們可能真的要討論一下,我們是不是太容易被煽動,卻不知道自己在感動什麼,我覺得這很重要。 「感動」是一個好情緒,它可以驅使人做出更多有益的行為,它可以讓人超越自私,接近無我的境界。但是感動如果盲目,就會變得很危險,容易被算計而在無形中犧牲更多福利,你卻還以為是在做善事。我這裡舉個曾讓廣告業感動一時,結果適得其反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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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IZlzHgQ7WPSh5KVTCB_Typewriterphoto by Florian Klauer

 

   

常看到創作者討論(不論他入行沒),繪聲繪影傳著各種出版黑幕(我是沒碰過什麼黑幕啦)或者可以說我自己以前也常疑惑為什麼暢銷榜那麼多「沒什麼」的書(喂)、為什麼好看的書不好賣、為什麼要炒作無益社會進步的話題?

我知道很多出版者、作者非常有心耕耘,做出很有內涵的書,可是大多時候真的不好賣,首刷賣八成就要慶幸,再刷就要拜拜感謝神。先不論賈伯斯傳這種挾話題性還沒賣就知道一定賺、十年難得一次躺著賺的書不說,除了工具書或時事性質的書以外,一般書的製作期長,一個編輯一年的產量有限(我好像有看過人家寫一年大概七八本?)。假設一本兩千刷起跳,一年的產值真的﹍﹍不多。這樣不多的產值要投入大量時間精力,加起來要養活整間公司、經銷系統,勢必要面對怎麼賺都覺得捉襟見肘的窘境。何況開了公司就是一門生意,做生意豈有將賺錢置之度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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